夏油杰嘴角一抽,显然一样对这件还没过去多久的事记得极深。
“还是那句话,这个想法我认为是可行的,之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,这么久下来我也积攒了不少积蓄。”
这话一出,四舍五入等于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。
“好,谢谢前辈。”晴子朝着夏油杰离去的背影稍稍欠身。
说实话,她刚刚的想法,换作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要以为她是在发疯,以至于忘了就算是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。
但夏油杰认真听她说完了这些还不成熟、只有一个大致构建的模糊想法,并真正地认为这是可行的。
换作任何一个人这时过来,恐怕也很难形容晴子现在的感受。
如果非要说的话,“”晴子站在原地不动,视线里夏油杰的背影随着距离的拉长越来越小、越来越小,眼看着就要拐进前面的转角、彻底消失在他们的失踪监控上时,“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。”
她声音极其轻地开口承诺道,恍惚之间仿佛出现了幻觉,夏油杰的脚步停顿了一瞬,又没有半分迟疑地继续往前迈去。
“一定。”
这个暑假,为培训班出力最多的恐怕就是晴子和夏油杰两人。
五条悟被暂时剥夺了其实并不存在的教师资格证,七海建人极其规律地来打卡教学,绝对不会出现一丁点多上一天课或者拖堂的迹象,灰原雄又有妹妹需要照顾。
夏油杰多干了不少天数暂且不说,晴子则是带着晴彦一起长久地支撑起了两人份的师资力量。
当然,培训班说到底还是培训班,酷暑一过去,“老师们”要回归学校,而学生们也不需要天天接受“老师们”的教导,没有完全取消,而是频率放缓许多。
做好开学以后规划的晴子正准备回家,忽地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躺了一张漆黑的信纸。
样式和外包装她简直再熟悉不过。
打开的那一瞬间,晴子不需要完完整整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来,视线一眼便定格在邀请函上的“盂兰盆节”。
眨眼间,她来到现世已经度过去了今年的三分之一,足足四个月时光。
盂兰盆节在地狱是一个盛大的日子,也是被关押在地狱的亡者们一年一度得以回家看看亲朋好友的日子,每年的盂兰盆节,地狱都会举办规模不小的庆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