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烛脸上神情未变,他撑起手还未起身,就听薛珩柔媚的声音响起,“陛下……那一脚踢到了昀之心口了,昀之现在心乱如麻,若是陛下不来安抚昀之的话,待会儿陛下要与昀之商议的事,昀之怕无心商议,记不住。”
说着,他竖起手指轻抵红唇,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艳丽的惑人风情,“所以陛下再来亲亲昀之吧……”
……
亲完,谢晚烛已经没了力气,轻.喘着伏在薛珩的怀里,他想起身却碰巧不小心压到薛珩散乱的乌发。
薛珩唇瓣刚一分开,谢晚烛浅媚的眼梢一挑,就瞪了过去。
本来想找头发被扯、头疼记不住事的借口再讨亲亲的薛珩乖乖的闭上了嘴。
他爱怜的碰了碰谢晚烛的锁骨,“陛下想要什么?”
谢晚烛轻轻道,“我不喜欢国师,他老是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,阿昀帮帮我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唇瓣再次被堵住,话语连带着唇舌被吞咽了回去。
“啪”的一声,薛珩的脸被打了过去。
他歪过头,红艳的舌头在唇缝之间一闪而过,十分无辜的发出了一个单音。
谢晚烛冷着脸看他,抬手指着门,“不必你帮了,滚出去。”
见谢晚烛真的不高兴了,薛珩才知道怕,他乖乖的跪在榻上,脸贴着谢晚烛的脚,还蹭了蹭,一副胆怯讨好的可怜模样。
薛珩吻了吻谢晚烛的脚踝,眼睛睁的很大,里面泛着依稀的水光,“陛下我错了别生气了……”
……
因为想让薛珩对付温子衿,谢晚烛到底是没有继续生气,顺着台阶下了。
*
本来温子衿对柳鹤衍的敌意就很大,先前因为同盟的缘故,压下心底的不喜与他合作,现在同盟关系刚刚瓦解,柳鹤衍就翻脸不认人,对他下手,温子衿本就不是什么软柿子,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,当即就翻了柳鹤衍很多的黑料出来。
原本柳鹤衍这人做事谨慎,基本没留下什么把柄,于是温子衿连夜请了大理寺判案的一帮官员吃吃喝喝到了半夜,然后熬夜将柳鹤衍有关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研究了一遍,连某天在某个地方说了哪句话都翻出来了。
最后给柳鹤衍定了五张纸的罪名,其中包括两年前在宫宴上,柳鹤衍说了一句“陛下无用”,众人给他按了个冒犯先皇的罪名,但其实柳鹤衍当初的原话是“陛下节俭爱民、仁厚礼贤,沈太尉无用作此谏言。”
还有柳鹤衍的其他罪名:草菅人命、欺压百姓。一年前,柳鹤衍在京城郊区救了被恶霸欺压的良家妇女,杀了那恶霸。众人便以柳鹤衍随意杀人的事情给他定罪。
还还有三月前先皇还在世时,诗文会集上有人请柳鹤衍作诗,柳鹤衍做了一句“轻诃低语迟”,被按了个暗讽先皇的罪名。先皇名谢诇,而诃字和诇很像,柳鹤衍为什么不用其他的字,却独独用这个诃字呢,其心思昭然若歇,就是在暗讽先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