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让协会的人对他再三调查,也没查出是夺舍,要说是一夜之间也不尽然,或许这孩子从小就养歪了。”

“若是能重来,我倒真希望只有小砚父亲一个儿子。”

江诺捧着茶杯默默想着司永的变化,吹了吹热气,又给司明德也倒了杯,“其实…不用说得这么详细。”

他嘀咕着,“不过既然你都说了司砚的曾经,那我也说说我的。”

“我以前很无趣的,丢失了魂魄是个笨小孩儿。”

司明德想起江诺说是在孤儿院长大,不由多问了一嘴,“那你的家庭…?”

“噢,我那个时候没有家,”江诺从未经历过亲情,所以说出这些话时非常心平气和。

“从小时候起,亲人只有院长妈妈。”

“后来院长妈妈死掉,就没有别人。”

咚咚咚——

两人的交流再次被敲门声打断。

“会长…呃,少主说他难受,需要诺神去陪着,不然就不扎针了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禀报的人都觉得奇怪。

司明德:“……”

什么话这是。

从几岁开始就检查身体二十多年了,难不成就今天难受。

还真是头一次。

“在哪里?快带路。”

江诺把最后一口茶喝光,跟着禀报的成员出门,还暗自碎碎念着。

“司砚可怕疼了,肯定不是假的。”

这句话随着关门的声音落下,司明德明显愣住,准备去拿茶杯的手愣在半空。

小砚怕疼吗。

作为亲生爷爷,司明德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上来。

在很多次病发的时候,司砚还要反过来安慰他,一直强调不难受,不疼。

良久,书房内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
——

“诺诺…”

司砚蜷缩在床角,听见开门声下意识轻唤,即使眼前开始模糊,只是凭借本能喊人。

“来啦。”

江诺快步走入,就见司砚躺在床上,许多处穴位都有银针,心疼又怜惜,蹲在床角抚摸司砚没有扎针的脸。

“我在呢司砚,很疼是不是…”

此刻的司砚要远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