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为什么当初询问你的时候,”克拉尔平静的开口道:“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呢?”
“都是她这个贱人的错!!!”安妮丝顿歇斯里地道:“你们不能处罚我!不能!!!”
“好了,”埃斯佩朗莎示意保安可以过来了:“有什么话跟刑警解释吧,故意伤害罪恐怕要关个几年。”
“——你被剥夺比赛资格了。”
这是九进八,再过一个月,她就可以拿到那笔梦寐以求的奖金了。
“你——你出卖我——”安妮丝顿吼道:“你这个——”
保安一个健步上前,利索的捂住她的嘴,不顾她的挣扎把这个英国女人拖了下去。
布丽安娜一脸讥讽的看着她:“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了,成么?”
“好了,比赛还要继续。”詹姆斯平静道:“由于这个栗子蛋糕被放错了糖粉,我想结果已经很清晰了。”
杰拉里刚松了口气,脸色又变了。
——还要折腾我吗?
“红队所有人,都要进入本轮的对抗赛里。”
江一尘明显也没有猜到这一步,略微皱了皱眉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”詹姆斯瞥了眼黑着脸的杰拉里,语气平淡道:“你在做蛋糕的时候,连基本的异常都察觉不到,这并没有什么好开脱的。”
任何调料在洒下之前,都应该尝下味道,以确保调味的足够精准。
哪怕是糖粉,不同牌子也会有细微的差距。
“这一轮的菜肴看来不用再评鉴了,”克拉尔看了眼时间道:“中场休息三十分钟。”
“‘哔——’特么的象拔蚌!”杰拉里直接骂了出来。
布丽安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转身就往休息区里走。
“傻逼娘们儿,给老子站住!”杰拉里吼道:“你还有脸继续比赛?”
“这位先生,你在羞辱我么?”布丽安娜挑眉道:“这属于场外违禁行为了。”
“哟,你往毛巾里放针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恶心吗?”杰拉里拧起眉毛看着她:“为了赢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?”
“我可以告你诽谤。”布丽安娜淡淡道:“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当众诋毁我。”
杰拉里差点没忍住,他简直想一个高跳然后用全身力气给她一个耳光。
容玉在心里叹了口气,心想这事总算有点头绪了,正想回头安慰两句闵初,却发现身边只剩下拉斐尔了。
还有两个人呢?
她猛地一扭头,发现闵初叼着半个馒头,在教洛佩兹怎么用筷子。
海鲜干锅哪怕放了这么久,拿出来的时候也香的让人饥肠辘辘。
哎……
拉斐尔嗅了嗅:“好香。”
“你不许吃!”容玉慌忙道:“等我一下!”
她看了眼时间,蹬着小高跟去河鲜区里拎了一条黑鱼,扭头就冲回了住宿楼。
粥肯定熬好了!
容玉步履匆匆,机械性的片鱼,再用热腾腾的粥浇了上去,随手加了些现掐的葱白。
她一面略有些急促的把这些都打包好,脑子里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思考。
她和拉斐尔……现在算恋人吗?
当初在接受他之前,明明考虑过那么多事情。
跨国,文化差异,自己还毫无恋爱经验。
可是真的靠近拉斐尔的时候,似乎连身体都在本能地想要更靠近一点。
哪怕看到他的笑容,都会忍不住放弃思考所有事情。
可能……真的是恋爱了?
容玉在推门之前,发现自己挂着难以消弭的笑容。
她每次想到与他有关的事情,嘴角都会忍不住上扬,甚至用爪子都按不下来。
怕是傻了。
拉斐尔看见她呼吸急促的出现在门口,手中还多了个保温食盒,颇有些惊讶。
“容容?”
容玉不顾其他人的眼光,快步走到他身边,打开了盖子。
浓稠的米香与清润的鱼肉香气交织在一起。
她的刀功太好,以至于被片出来的每一块黑鱼,都薄如蝉翼,在被热粥浇上来的那一刹瞬间被烫熟,口感又不失弹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