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你这么好?”周焱用了疑问句式,他发现自己的确对周焱很“好”,又想起上学期他自称的受虐狂,果真人如其名……他干脆道,“你不是说想和我做朋友吗,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,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?”
朋友。李烈心里小声嘀咕着。蓦然间又觉得这个词好刺眼。
他想,怎么能是朋友呢!
周焱见李烈不说话,疑惑道自己是否可能束缚得他太紧,他之前也没有关于如何与人相处的圣经密典,这次相处靠的完全是心中的感觉。
感觉太炙热,或者太没有方向别人会不会心生厌烦?他听李烈说那话,心里着实凉了一下,更加厌恶自己无法把持的控制欲。
黄袍加身,兵变不在陈桥也会在别的地方,逼上梁山下定决心的事悬崖勒马也晚了。周焱思忖着,轻笑了一下,问,“怎么,你后悔了吗?这就是我理解的做朋友的方式,改不了,要是你觉得我烦,现在咱们说开好聚好散,免得最后害了你。”
“说什么话呢?!什么害不害的!”李烈在食堂上没控制住吼了起来,周围人的目光如豆地刷在他的身上,糊得他沉默了下去,面上没表现出来,心里却如刀割,如果喜欢的人总是这样不经意地贬低自己把自己踩到尘埃里,那么是个人都会难受,李烈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感到无力。
沉默不是金,所以李烈这货毫不珍惜地打破了沉默,他嬉皮笑脸地说,“别一个人老胡思乱想,你从虐我到宠我都几乎没有缓冲,这叫你哥我怎么伤的起。放心,你就算打断我的腿,我也会变成蜘蛛精爬到你的盘丝洞里去。”